今天给一个好久没联系的女同学打电话,聊了没多久又把人给弄哭了……虽然我不太会说话,但至少对我来说女人难养吧。
给家里打电话,老妈依然是问我那些问了我几百遍而且我敷衍了几百遍的问题:吃了没?考了没?
因此得证。
Leave a CommentJack of all trades, Doctor of Philosophy.
今天给一个好久没联系的女同学打电话,聊了没多久又把人给弄哭了……虽然我不太会说话,但至少对我来说女人难养吧。
给家里打电话,老妈依然是问我那些问了我几百遍而且我敷衍了几百遍的问题:吃了没?考了没?
因此得证。
Leave a CommentDaoyuan Li är mastersstudent på Tekniska Högskolan i Helsingfors (TKK, nu benämns den Aalto universitets tekniska högskola) i Finland. Han har studerat på Kungliga Tekniska högskolan (KTH) i Sverige i ett år innan han kom fram till Helsingfors. Han var utbytesstudent på Erasmus Mundus NordSecMob program där. Han studerar säkerhet och mobil datoranvändning, och han koncentrerar sig särskilt på kommunikationssystem design, och teknisk informationssäkerhet och nätverkstjänster.
Daoyuan har fått hans kandidatexamen i programvaruteknik från Jilin universitet i Kina i juli 2009. Han koncenterade sig på programvaruteknik, algoritmer och datastrukturer, databaser, och så vidare. Han känner nätverksprotokoll som TCP/IP, och routning protokoll som OSPF, IS-IS, RIP, BGP, o.s.v.
På fritiden gillar han läsa böcker. Hans favoritbok är Drömmar om röda gemak (På kinesiska: 红楼梦). Han gillar också Dan Browns romaner, Hundra år av ensamhet, Stolthet och fördom.
Han har bott i Stockholm i ett år, men han har bara läst svenska i två månader. Kontakta honom om det finns misstag på texten, tack så myck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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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时间以来生活都没什么目标,今天突然有了一些向往,也许现在我应该试着去实现这些目标。
对于生活方式,充实就好。但充实这个词过于烂俗,不好定义,也难以企及。在我心中,充实就是慢条斯理的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每天甚至不会有片刻的迷茫。比如每天可以看小说,可以跟朋友聊天,可以认识新朋友,可以在喧闹中找到自我,可以在寂静中仰望星空。我想偶尔能出去走走,跟陌生人微笑;期待有人跟我问路,而我能指给他正确的方向。我希望自己有时间,而且有耐心去整理琐碎的物件或者心情。
对于情感,平淡就好。如果有那么一个人,能让我倾听她的心声,能读懂我的沉默甚至冷漠,那我会谢天谢地。不必每天相见,不必日夜思恋。她会在我失意时给我拥抱,在我得意时报以微笑,这样就好。
对于事业,有目标就好。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不管到底做的是什么,自己都感觉有奔头。也许会有前辈给予指点,但自己能放手去博。能有同道中人并肩作战,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能有挥斥方遒之万丈豪情,吞天吐地之磅礴气势。
但这些也不是目标,太不具体了。权且把它当做行动纲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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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玩了十天,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总结教训:第一,以后出行不要背太多东西;第二,别指望天上掉馅饼。
从斯德哥尔摩出发时我的背包是9.9公斤,一路背过来背的筋疲力尽,一点儿看风景的心情都没了。身体是锻炼了,但罪却受了不少。
之所以说别指望天上掉馅饼,是因为我们在意大利上了一次当。我们从梵蒂冈出来后街上有一女人拦住我们,问我们要不要吃的,说牛排加沙拉加Lasagna加Drink一共10欧。我们觉得很便宜就跟着那女人去了餐馆。登上了菜才发现上当了:给我们上的不是牛排,而是一个小小的肉丸。于是我们理直气壮的跟老板理论,而老板又是个泼妇,不肯给我们换成牛排。于是我们拒绝付款,并要求警察来处理。过了半小时左右,意大利警察来了,没想到竟然不会说英语。那泼妇跟警察用意大利语一顿解释,警察最后让我们付钱,不然就让我们把护照交出来后跟他走。护照当然不能交,我们只好付了款,打算跟着警察去警局理论。本想坐着警车兜兜风的,但是付款后警察就不搭理我们了,给我们在地图上画了个警局的位置就走了。泼妇老板在我们临走时还来了一句“你们不会意大利语来意大利干嘛?”搞的我们异常气愤。找了半小时找到一个警局,也没人会说英语。经过比划才发现那警局估计是管刑事案件的,于是我们又去找。找到之后警察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说英语”。我们跟他比划半天之后一个警察打了电话到另外一个警局,让我们在电话里面讲,之后让我们写份报告交上去。很像国内的官僚作风嘛!我们没时间和他们耗,最后不了了之。
以前就看过视频Italy VS Europe比较意大利和欧盟其他国家的区别,亲身体验之后觉得意大利确实乱,骗子、小偷、国民素质甚至让我有回到了中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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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费旅游归来,挪威很棒,感觉很好,尤其是看着高的咋舌的物价而自己不需要掏钱的时候。
听导游说,三十年前那里山上全是光秃秃的一片,照片上的这些树都是后来人工种植的。没办法,挪威气候严寒,你能指望这些树长得多快?
挪威的森林里面没有树妖,但我倒是遇到了一个巨人怪:
注意我T恤上的人像,是不是跟我旁边那人很像?其实他们就是同一个人。T恤上还有一行字没照进来:the last living troll. 所以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去扮巨人怪吓唬小孩儿。
每天开始有太阳了,白天时间越来越长了,雪融了路干了,就连地铁站外面的电梯也解冻了开始运行了。外面人们脸上都是一色阳光和亢奋,室内邻居的低音炮开始咆哮了。春天已经开始探头探脑了。
伴随春天的是一如往常的骚动。昨天看到消息,说有人要在周一提着枪来血洗我们学校,照他的话讲是“只要时间允许,我能干多少就干多少”。鬼子果然够坦诚,要搞大屠杀也提前上网通知警方一声,同时放出话来:只会抓超速驾车的瑞典警察们啊,我什么都告诉你了,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抓到我。
问题是瑞典警察找FBI帮忙了,今天早上学校网站更新消息,说嫌疑犯已经落网了,大家不要惊慌,该干嘛干嘛去吧。
有意思的是昨天在群里看到的消息。昨天学校通知,如果大家周一有考试的话也可以不来,我们会安排重考的。然后就有人收到邮件说助教怕死,决定周一不考试了,有消息另行通知。嗯,鬼子们怕死的丑态一目了然。不像我,敢冒死去学校做present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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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dPress可以自动导入博客数据的,之前没发现,还好只手工粘贴了二十多篇。下面如果看到重复内容,不要惊慌抱怨,我只是蠢了一把而已。
Leave a Comment本来打算自己写个blog系统的,但是想了想估计自己一时半会也写不出来,就算写出来了也肯定bug一大堆。本着不重复造轮子的精神,就用WordPress先顶着了。等以后有闲心了再来捣鼓。
话说WordPress这个东东还是挺不错了,配置相当简单,一眨眼的功夫就配好了,简单的让人怀疑他的安全性。不过既然是大品牌,用着再说,有时间浏览一下他的PHP代码。但是博客的模板质量不太高,不过就算让我写CSS的话估计也难达到别人最烂水平的一半。随便找了一个,将就着用吧。
好久没有写博客了,以后得坚持。不能让“李大爷”这个域名浪费在我手里啊,嘿嘿。
下面的内容来摘自我的另外几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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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时辅导员很严肃的宣布了一条规定:大一新生不准配电脑。这条规定跟每天连续上网超过6小时可能被诊断为精神病的标准的操蛋程度有一拼,别的国家都在比谁家的网速快,就连棒子们都搞起了光纤到户的时候,中国却在部署防火墙、给大家装绿坝、劝大家少上网。限制学软件的学生使用自己的电脑,不知道制定这条规定的人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脑子长到屁眼上了——不然他们怎么能拉出这么屎的创意。
所幸的是大家都有对策,我的电脑是笔记本,于是被子下面就成了它的藏身之处,一听说要查寝,马上合上电脑,再给它盖上被子,然后找条内裤掖在下面,还故意把内裤一角露出来,探头探脑向人挑衅。院领导虽然无良,辅导员却还好,没修炼到去掀别人被子看下面的内裤是什么样子的级别。豆芽的高性能台式游戏机就不能放到床上了,但总是有办法的:藏到衣柜里。想玩游戏的时候就打开柜子,搬个小板凳坐在衣柜前,把键盘拿出来放到腿上,一手扶着键盘,一手拿着鼠标,弓着背可以兴致勃勃玩上一天。
现在想起来,虽然当时我对这条规定咬牙切齿,但毕竟它只有一年的有效期,更重要的是大家都有对策,所以现在竟也觉得它太不值一提了。我的记忆里面还有更多其他的不快,包括听某老师讲课时恨不得上去给她几刀,包括康犊子孤立我们仨并以为我们“拿奖学金就了不起”时恨不得揍他一顿,包括大头在寝室肆无忌惮的大笑时恨不得把他的笑声录下来发到燕子BT上去……
然而无论我怎么回忆,都难以复原出当时的心情,甚至怀疑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觉得不愉快,那些所谓的不快也不过如此,当年咬牙切齿的痛恨轻易就被时间吹淡,甚至飘得无影无踪了。
有博文为证,通过最后一句话可见我多有先见之明。
2009年3月10日星期二
自从听过他的笑声之后,我就不敢张开嘴笑了。
经过我的长时间的总结,在逆境中奋发图强,在不断受折磨的时候用无数革命党人的悲惨境遇来激励自己,终于不辱使命,有所收获,对其笑声的研究也算是小有成就。现总结其笑声特点如下:
其一,音量大。我们寝室在四楼,据说他笑的时候在楼下都听得见,不知道这是否属实,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一笑,全大寝都听得见。就算他关着门在寝室里笑,在洗手间仍能听见,威力可见一斑。幸亏我们寝室楼不是长廊或“回”字形的,不然我想发生恶性事件的概率会很高很高的。
其二,频率高。一方面,声音频率高。有时候用假声,声音尖,穿透力极强,估计与他当年学Vitas学海豚音的经历有关。有人形容为“银铃般的笑声”,也许不无道理。另外,他发笑的频率也是相当可观的,只要他心情好,是必看搞笑视频或喜剧片的,只要有可笑之处,必然有他爽朗的笑声。据不完全统计,他平均每天要笑一个小时左右。
其三,笑的时候动员全身肌肉。那动作幅度是相当大的,经常捶桌子,跺脚,拍大腿……全然不顾他人感受。有时候我们提醒他,他就捂着嘴大笑,那样子真像全身抽搐一般。这时你就会后悔:当初真不该给他提意见。无奈啊,真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
其四,爆发力极强。刚才还风平浪静,未见乌云,惊雷已至,瞬时如风电齐鸣,波涛翻滚,大有排山倒海,吞天吐地之气势。
……
有时候我真想也找一间黑屋子,把自己关在里面大笑一通,体验一下到底是什么感觉。可是我没能找到这样的屋子,也没有发出那么令人崩溃笑声的信心和勇气,所以一直未能如愿。
大学毕业在即,我们也将各奔东西,不知道我们以后会遇见什么人,不知道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我们下一次见面将会是在什么时候。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点点滴滴,日后必定不会再出现我们的生活中。现在的烦恼苦楚,也许在多年之后会出现在模糊的记忆里,但那时,嘴角轻轻一扬,便会将这一切一笔勾销。
记忆真是很奇妙的东西,大头给我留言说到:“以前的事再怎么没滋没味,在头脑中由时间润润色,也变得有点美好的味道了”。我开始不信,本以为自己能再现当初的那些不快,可是经过仅仅几个月的沉淀之后,剩下的竟都是美好了。而且通过他人的记录看看以前的自己,看到的是那个自己既熟悉,又陌生。从老王同学的博客上面找出两篇关于我的:
2007-11-27 16:24
新食堂开了M天了,每次和木木同学一起去吃饭,倘若不是我拉着炒湖南菜,他必定要去四川风味那里打“鱼香肉丝”,而且N天以来始终如一……
“木头,这玩意它吃了有瘾啊!犯得着你天天这样吗?”
“……”
世道变了
2007-11-24
01:12
木木同学一大早起来,竟然打好啫哩水出门去了……这个世界变化好快啊
前一篇中一个月吃同一个菜确实是我的风格,但后一篇所记录的情形我却完全没有印象……记忆真的只是选择性的记住了某些东西。
当我坚定的敲下“些许不快”这个标题的时候,我相信自己能准确的描述出当时不快的情形和复杂的心情。可是当我憋了五个小时之后,从脑海中涌出的还是那些暖暖的场景。现在只朦朦胧胧的记得当初有些不快,而关于那些不快的更多细节,却已烟消云散了。弥留在心底的,只是那些温馨的场景,而这些记忆,会像美酒一样益久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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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活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进行着。开学初的军训没给我留下什么回忆,只记得某同学对教官问他累不累是的回话:“教官都不嫌累,再苦再累我也能挺住!”(大致意思是这样,我记不太清楚他的原话,因为当时我正在数身上蹦出来多少个鸡皮疙瘩。)马屁拍的虽然很烂,但是对教官来说却很是受用,对那位同学一顿表扬,而我则在心里把那位同学连带着教官鄙视了一千零一遍。
军训完之后就开始上课,大家都早早起床去F4占座,作为一个职业的占座者,我都是头一天晚上就把第一排的座位占上了。第二天精神饱满的听老师讲课,做笔记,下课之后还很积极的帮老师擦黑板,就像在高中一样。放学之后吃饭,然后去F4自习。晚上十点半左右开始往寝室走,那时总和振华结伴而行。此君很有意思,经常在楼道和洗手间唱美声,博得了“帕瓦罗华”的美名。关于此君更有意思的是,他似乎只关心两样东西:衣服和女人。如果稍微夸张一下,他跟我聊天的记录可能大致如下:
振华:哎,你这衣服很好看诶,哪儿买的?
我:
家里带过来的,我小学时候的校服。
振华:……
振华:你这鞋不错,什么时候买的?
我: 高一还是初一来着,我忘了。
振华:……
振华:哇塞,刚才过去那女生好有气质诶!
我: 哪个哪个?
振华:穿白色超短裙的走路一扭一扭的那个!
我: ……
振华:哇,那个女生的腿比我的胳膊还细!你看,还好白呢!
我:
……
我: 振华你看,那个女生好漂亮!
振华:哪个哪个?
我:
哈哈,骗你玩的!
振华:……
那时也没什么娱乐,平时大家只是相互转发一些类似于“农妇、山泉、有点田”的搞笑短信。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每周五晚上的电影时间。大头同学去租碟,我们关上灯关上门,一大群人围在电脑前面看的津津有味。搞笑的是看《咒怨》的时候,最开始一堆人把电脑围得密不透风,但放了片头就跑了一半,我也假装饿了去泡面了,等吃完泡面回来电脑前面似乎就剩一个人了(老王同学,是你吗)。
在此不得不说一下老王,此人矮小个,胖嘟嘟,平时爱整一两句古诗或对联挂在嘴边,偶尔还喜欢写写散文,一副江南风流才子的派头。我大学里面的第一次表白就是因他而起的。
他问我:“小道,你觉得咱们班上哪个女生最漂亮啊?”
“丹丹同学。”
“我发现她没男朋友哎。”
“嗯?怎么啦,你想追她?”
“我有自己喜欢的人啦,你怎么不去追她?她好像对你有点儿意思哦?”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我当时可能是一脸亢奋,两眼放光吧。
“嘿,我的判断准没错的,听我的,不然可要错失良机喽!”老王一脸深沉的说道,“据我所知,小肥和小强也准备追她呢!”
“那我该怎么追呢?”
“这个不能告诉你,这样就对小肥和小强不公平了,你得自己摸索……”
“那你把她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那天晚上,丹丹同学就收到了这样一条短信:“嗨,我是小道,咱们是一个班的。你有男朋友吗?我很喜欢你,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吗?”丹丹回了一条“我没有男朋友,我以前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该怎么办”之类的短信给我,当我把那条短信展示给室友们看后,他们一致的看法是:“有戏!”,另外附加的看法是:“这小子有前途!”
后来学生会组织辩论赛,作为组织者,我当然有机会接近主力辩手丹丹同学了,还是不是用单车带着她去开会讨论。有一次晚上讨论完我送她回寝,在路上提到那条短信,她好像恍然大悟一样:“啊!原来发那条短信的就是你啊!”
后来我们有时一起吃饭,一块聊天,有时也一起自习,只是不谈我们是什么关系。每当我试探性的问一下的时候,她总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生”,“我还暗恋着高中同学”,“我们的性格不合适”……
“女生嘛,总得矜持一点。”我总是这么想。
那天班级到大鹅岛聚会,大伙都喝的挺High,但我滴酒未沾,席间也有人向我挑衅。比如小肥同学质问我是不是男人,激将法大多数情况下对我是有用的,除了我清醒的时候。首先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我是男人;其次会喝酒的也不一定就是男人——雪莲姐和李薇都挺能喝的嘛。
喝酒能壮胆这话没错,因为后来小强就借着酒力跟丹丹谈话去了,是不是表白我不清楚,但他们似乎谈的不怎么愉快。再后来,散席了,依然是我用单车送丹丹回去。
在路上,丹丹让我骑慢一点。
“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我隐约感到她将头靠在我的背上(其实是书包上,Damn!没事背个书包干嘛!要是没背书包兴许能感受的真切一点……),然后我的心脏开始在宁静空旷的夜空下狂响。
“在所有男生中,你是对我最好的!”四年之后,我也听到了类似的话语,不过说这句话的不是同一个人。
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是如何回答的,这个根本不重要,特别是当对方已经下定决心的时候。
再后来,她拒绝了我。
我奔回宿舍,咬牙切齿的伤心,懊恼,释然。
和尚和大头本打算去网吧的,看我那样子,估计是怕我跳楼什么的,于是拉着我去了网吧。第二天从网吧回来,大睡一觉之后,一切又恢复如从前。后来也偶尔想到她,最激动的时候还在牡丹园发了一首歪诗,大致意思同舒婷《仙人掌》中的这两句:
“既然你的果实不是因我而红/为何含笑拦在我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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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吉大录取之后没什么感觉,只不过觉得我也有大学读了,等毕了业咱也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大学生而已。去吉大之前对它没有什么期望,所以到了之后也没有太多失望。到长春一下火车,发现长春的环境还不错:有绿树有蓝天的,除了东北人说话的方式比较彪悍之外也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
我独自拧着两箱子行李、挎着电脑走出了火车站,当我发现周围的同龄人都有家长陪着时,一阵强烈的自豪感油然而生——都这么大了上个学还要家长陪,丢不丢人?于是我昂首挺胸的挤出人群,很容易找到了吉大的牌子,挤上校车,在上面看到了与家长抢座位的学生,以及跟学生抢座位的家长,我暗暗叹息一下国民素质,向他们投去几道鄙夷的目光之后将头扭向窗外。
长春跟我之前想象的有很大差别——我以为九月的长春也应该是冰天雪地,玉树银花的。长春没有什么高楼大厦,显得比较朴素,街道两侧点缀的一些伪满时期的建筑让这个没多少年历史的城市看起来有一副沧桑的外表和和历史厚重感。长春的街道很宽,给我的感觉甚至可以和长安街相提并论,但和长安街不同的是长春街道中间有一条宽一两米的绿化带,路边还有两排郁郁葱葱的我叫不上名来的树,看起来非常舒服。蓝天,清风,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现在我已经记不起当时在车上有怎样的想法,不知道自己是在想大学里面应该好好学还是应该好好玩,但我记得看着窗外一块又一块的“吉林大学”的牌子从眼前闪过,司机却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我依稀记得当时有些紧张,还怀疑那司机是不是个人贩子。不过转念一想,车上还有那么多大叔大妈呢,要是有逃跑的机会,我又年轻又没牵没挂的,肯定能逃脱的。嗯,我不怕。
大半个钟头之后车总算开进了一个写着“吉林大学”的大门,停在了一栋很破的看似危楼的带着铁窗的80年代建筑旁。车还没挺稳,一群神似长春站前面的哥的姐的师兄师姐就围了上来,举着牌子大叫“计算机的!”,“软件的!”,跟菜市场里面扯着嗓子叫卖的小贩们没有什么区别。我下了车,一眼看到了软件学院蓝色的旗子,于是我没有理睬那个叫唤的师兄,拖着行李径直走到了软件学院的新生接待处——菜市场里面叫卖声最大的往往是菜卖不出去的。
在接待处填完表签完字,就随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杀向大学城。在路上大家聊起了高考志愿的问题,发现大家的第一志愿都不是软件学院,而是汽车、电子、计算机之类的,而我当时是看着软件学院学费最高就义无反顾的将它填到了首位,然后填了计算机、电子,没想到最后还差几个志愿,于是把汽车这个我当时认为很烂的专业填到了最后。我说完后大家都很惊奇的看着我,我很惊奇的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惊奇,后来知道了汽车在咱校那可是牛专业,不是想上就能上的;而软件则是下面这类人的第二志愿:报了计算机但是怕不能被录取还非常想从事计算机相关工作的人。听完之后我为这事郁闷了好久,原来以为越贵的就越好,看来情况不是这样啊,最贵的也可能是最骗钱最让人伤心的。
走了一二十分钟,穿过了一条马路,走过一个湖堤,再穿过一条马路,终于到了大学城。这个地方好啊,山高皇帝远,而且通宵给电,不管咱在那儿干啥都不怕有什么校领导过来巡视——他们日理万机,才不会不远万里跑过来假装很官方的关心咱一下呢。这分明就是个世外桃源嘛!
爬上楼,找到寝室,进去一看,空无一人,但是有两个床已经铺上床单了。我找到了自己的床铺,扔下行李,去校区买被子——师兄告诉我的,逸夫图书馆。
我一个人顺着原路回到校区,逸夫图书馆嘛,图书馆应该有图书馆的样子吧,可是当我花了我一个多小时以深度优先检索方式将校园遍历了一遍之后还是没找到它,倒是找到一个写着图书馆的楼,可是缺俩字,而且周围也没有卖被子的迹象。无奈之下我只好在校园里面乱逛,而且还表现的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你是新来的,新来的总是会被人欺负的——这也是我不肯问路的原因。大概又转悠了一个钟头,突然看见有人抱着被子从某个方向走过来。于是我很明智神勇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终于找到了那个看着及其不像图书馆的80年代的建筑。买了被子再抱着它一路奔回大学城,累的我可是精疲力尽。更郁闷的是事后有人告诉我其实楼下浴池里就有卖被子的,这种感觉像高高兴兴跑完1500米之后被告知多跑了一圈一样。
正当我在床上铺被子的时候寝室进来了一个人,此人皮肤黝黑,体格强健,大腿比我腰还粗,而且还张着一脸横肉。我心想这下可坏了,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东北黑色会?然后我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他对我笑了笑,很温柔的对我说了声“嗨”,让我迅速排除了他是黑色会的嫌疑,问他道:“你也住这寝室?”“嗯。”——你要不“嗯”一声我就冲出去叫保安了。我又问他:“你是哪儿人啊?”(其实我本想问你从非洲哪国来的,可是这样似乎不太礼貌。)“内蒙古,你呢?”“湖北。你见过另外两人吗?”“我就见过一个”,他异常兴奋的说,“他说方言跟说外语似地,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好像也是湖北的。”——这大致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和尚时的情景。
然后见到了大头,以及送他过来的父母。问过才知道他来自湖南,而不是湖北。不过也好,毕竟算半个老乡。大头的母亲总跟我们说要我们好好相处,大头同学以前没住过校,性格也比较孤僻,大家多迁就、照顾一下他。他母亲跟我们说话的时候他总是很害羞的把脸朝向另一边。当时我一面点头一面在想,我亲戚都说我父母把我惯的太娇气,真该让他们来看看大头同学。和他相比起来我简直太过于不娇气了,我可是孤身一人来学校的——这一直是我比较自豪的一点(废话,不自豪总提它干嘛)。
晚上湖南老乡会来了一帮人,新生老生都有,在我们寝室聊天。我一边听他们聊天,一边看着从家里带来的《新概念英语》(第二册哦!),因为过几天会有一个英语分级考试,哥当年在高中时可是英语考试的领跑者,不能在这儿让那帮小样小瞧啊!多年之后有人跟我说:“我那次一看到你就知道你学习很努力,而且相当有定力,别人都在说笑,就你在学习。”当然,以前也不止一人对我说过类似的话,而且每次他们这么说的时候我都在心里偷偷的乐着:这些人真好骗,做做样子就把你们唬住了吧,在战术上就把你们蔑视了吧,嘿嘿。那次聊天进行的非常热烈,在我印象里大头似乎也参与的比较积极,全然没有他父母形容的孤僻,直到有天一起跟他吃饭,才知道他其实掩饰了自己的感受。
那天就我和大头俩,边吃饭边聊天,聊到了高考怎么失误,以至于沦落到吉大这个破地方。越说越激愤,大头突然哭了起来。这一下搞得我措手不及,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是很小心的拍拍他的肩膀,至于说了些什么,现在已经记不起了。当时的情形可能跟The
Big Bang Theory中的Shelton边笨拙的拍Penny肩膀边说“There
there”的那一幕很像吧。大头跟我说高中时成绩如何优秀,如何跟同学竞争,高三时如何放松,以及高考如何惨败导致沦落于此,来之前还有怎样一丝期待,来之后如何不喜欢东北,东北人说话如何粗鲁;他还跟我说起他的家庭,他的亲生父亲已经去世,他不知道怎样跟继父有情感上的交流。我从来就不会安慰别人,我只会做一个忠实的听众,默默的听对方讲完,然后对对方深表同情。听他讲完之后我还暗暗庆幸自己双亲健康,特别庆幸的是来之前没对吉大报任何幻想。
在我印象中康犊子来的很晚,以至于我们都以为他不会来了,当时我们仨一致的想法是:他觉得吉大太烂了,所以放弃了吉大,回去复读了。没想到他来了,他妈妈又像大头的妈妈一样跟我们说,大家多多照顾这孩子……嗯,两个需要照顾,两个不需要照顾,吉大后勤部门做得很不错!
下面的日子就没什么波澜了,大家每天无非讨论一下自己高考考得多烂,或者自己家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要不就是这个东西在你那儿叫什么在我那儿叫什么,再不就和女生相关的一切话题,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每天相安无事,偶尔串串门,说说笑,保持着高中时期的作息时刻和生活习惯,老实的像猫一样,活的没一点动静。——但是久了,也会有些动静的,就像猫也会和自己的影子、尾巴嬉闹,偶尔会莫名其妙的把头撞在玻璃窗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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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半年了,到现在为止还没写过相关的任何东西。
昨天看大头同学的博客,似乎他最近情绪又不怎么稳定了。想安慰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胡乱给他留了言,今天再打开他的博客一看,我的留言已经被删了……
今天看到小淫虫同学的QQ签名改成了“1月15号,东京”,根据班级群里的最后几条聊天记录判断,他应该是要去日本了吧。
人越走越远,联系越来越少,不知道多年之后我们还能否回忆起那些一同走过的日子,以后还能否一聚?
就连外面的飘雪,也让我想起在长春的四年大学时光。不知兄弟姐妹们最近可好?
有写点东西追忆一下的冲动,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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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sentation做完了,又了却了一门心事,可以安心复习了。总体来说,这个seminar没什么用,就我来说,仅仅知道了MD5算法,以及把Latex和Beamer用熟了。(似乎老师也很好奇,问我是不是用Beamer做的slides。不得不说,Beamer做出来的slides确实很学术。)
Leave a Comment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作品果然与众不同,从《百年孤独》这部小说中可略窥一斑。小说才用各种叙事手法,结合神话甚至荒诞的描述方式,叙述了一个家族的百年历史,影射出拉丁美洲的近代史。一旦进入角色便不能自拔,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拉着你,带你游走江湖,亲历战斗,旁观世态炎凉。
人似乎不能摆脱宿命;孤独,何止百年。
以下摘自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
他在爱情的沙漠上邂逅过许多女人,他和她们在沿海地带撒下了不少种子,但是他的心里却没留下她们的任何痕迹。通常,她们都在黑夜里来找他,黎明前就离去,第二天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使他想起她们,剩下的只是整个身体上某种困乏的感觉。
经过多年的战争,奥雷连诺上校虽然应当习惯于这样的声音了,可是此刻他却象青年时代第一次看见裸体女人那样感到膝头发软、身体打颤,他终于掉进了怀旧的圈
套,心里朦胧地想,如果当时他跟这个女人结了婚,他就会是个既不知道战争、又不知道光荣的人,而是一个无名的手艺人,一个幸运的人了。
现在,回忆起往年穷奢极侈的酒宴和放荡不羁的生活,他们不免感到羞愧和懊悔,抱怨两人为最终获得这座无儿无女的孤独天堂所花的代价太大,在那么多年没有生
儿育女的同居之后,他俩在热恋中奇迹般地欣然发现,餐桌边的相爱比床上的相爱毫不逊色。他们感到了这样一种幸福:虽然精力衰竭,上了年纪,却依然能象家兔 那样嬉戏,象家犬那样逗闹。
再过几个月,奥雷连诺第二在临死的床上将回忆起的女儿,就跟他最后一次见到的阿玛兰塔·乌苏娜一样。她身穿一件粉红色绸上衣,右肩上别着一朵假三色茧,脚
上穿着一双精制的薄膜乎底的山羊皮鞋和一双有橡皮圆吊带的丝袜。她身材不高,披着长头发,她那滴溜溜的目光,就象乌苏娜年轻时的目光,她那既无眼泪又无笑 容的告别举止,证明她继承了高祖母的坚毅性格。她听完菲兰达最后的教诲,没来得及放下二等车厢那扇满是灰尘的玻璃窗,列车就开动了。随着列车速度的逐渐加
快,奥雷连诺第二也加紧了脚步,他在列车旁边小跑,拉着菲兰达的一只手,免得她跌跤。女儿用手指尖向他投来一个飞吻,他好不容易赶了上去,挥了挥手,表示 回答。一对老夫妇一动不动地长久站在灼人的太阳下,望着列车怎样变成地平线上的一个小黑点——他们婚后还是头一次手携着手地站在一起哩。
前几天在Quotes of the Day上看到这么Robert Frost的这么一句话:”The world is full of willing people, some willing to work, the rest willing to let them.” 看看自己,好像一直是“willing to work”的那一类人,远没有另外一种人活的逍遥自在。
就拿现在安全课的小小seminar来讲,选题的时候其他两位组员就指望着我来写写程序,这个我倒没有多大意见,毕竟这是我所能做而他们可能不太会做的;然而后来他们得知我的Scientific Writing得了个Preliminary的A,于是把写报告的任务也推给我了。
我呢?被他们俩赞扬几句就欢喜的飘飘然了,加上为了向世界人民展示中国人勤劳刻苦的优良传统,还有我明年没时间从芬兰赶到瑞典来重修这门课,主要任务就顺理成章的落到了我的肩上。天天累死累活的看论文,写代码,好不容易写完了发给他们,指望他们能给点儿意见,至少找找语法、拼写错误什么的,可是到现在也没听到任何意见,哪怕是毫无意义的建议,甚至最起码的“Good
job”都没有说一句。哥虽然是为自己,可不是也方便了你们么?我幸苦劳作,你们还真把我当牛当马啦?想起和尚同学当年总结搞ACM的经验时说过的“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总是一声叹息,都是眼泪。
这是让别人为你工作的一种方法:脸皮厚。任务是大家的,我是什么都不干的,要死大家一起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当然,最后终于可以逼出那个不想死的或者不能死的人替他们做苦力,然后大家都可以欢欢喜喜的继续过日子。
还有一种方法:给别人承诺。社会上的惯用守法,你替我工作,我满意了就给你适当的奖励,我不满意了就请你滚蛋。这种手段中,如果奖励确实适当,可以算是非常公平的方法。大家相互利用,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大家都高兴。
还有另一种情形经常被忽略:我让你心甘情愿的为我工作,我既不威胁你,也不奖励你,但你会想着了魔一样的拼死拼活为我工作。父母为孩子,恋人为对方等等都是这种情形。之所以会有这类情况,恐怕要归功于人性吧。父母为孩子,孩子不一定能报答二老;恋人为对方,对方也不一定会领情。然而为对方干活的人会有一种期望:我为她好,他应该会被感动从而嫁给我吧。可是这种期望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厢情愿的,对方从来都没有想你要求什么,你自己愿意犯贱,关我什么事?你咬牙切齿也没有用,谁让你最开始被迷惑了呢?
我倒是希望别人能为我干活,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心甘情愿的给我当牛做马。不过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退而求其次,如果比尔能给我奖赏,让我觉得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也不错。二者都不成?放平心态吧,就当是自己给自己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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